副院长宋康的办公室内，外科主任孟方站在办公桌前，开始发起了牢骚。
“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医科怎么得罪你了，又或者是林主任得罪你了？”宋康皱了皱眉。
“是林凡那小子在中医门诊外面写着免费看诊，这可是在我们外科门诊旁边啊，他那样一写，来我们外科看病的病人大部分都跑他那儿去了，这几天，我们外科大夫的病人减少了一半多。”孟方回道。
“我听说了这事，他们一天好像只免费看诊二十个啊，来医院的病人可不只有这么一点吧？”
“谁知道他说的算不算话，表面上只是二十个，要是在看病的时候，全部免费看诊呢？这家伙为了做出一点成绩出来，完全没有下限，这么卑鄙的手段也使了出来。”
“你确定他是这样做的？”宋康脸色严肃起来。
“如果不是这样，就凭他林凡？或者凭那两个乳臭未干的乡下年轻人？宋院长，您可不知道，那两个年轻人，一个十九岁，一个才十八岁啊，我都不知道够不够十八岁。这样的人不用些卑鄙的手段，能吸引那么多的病人过去？”孟方冷声道：“林凡这样做，完全不顾医院的利益，实在是该严惩，最好是开除。”
宋康想了想，然后拿起了电话，拨通之后，道：“肖院长，有人投诉中医科，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过去看看。”
“投诉？那我过去看看。”
宋康把电话挂掉，抬头看了孟方一眼，孟方很疑惑，为什么要叫上院长呢，医院内大部分可都知道肖院长是支持林凡的。
“不明白？”宋康笑道。
孟方摇了摇头。
“好好动一下你的脑子。”宋康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谁都知道林凡有肖院长的支持，但如果他犯了大错，肖院长敢包庇他吗？肖文政不敢，相反，为了显示自己的公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还会重罚林凡。”
“让肖院长亲自处罚林凡？”孟方跟了上去，想通了之后，翘起拇指，赞道：“让他们狗咬狗，宋院长这一招妙啊。”
宋康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他清楚这一切的前提是林凡必须犯错，不然这个是白搭。以目前看来，林凡肯定是犯了错的，那就有好戏看了。
院长肖院长，副院长宋康，外科主任孟方，当然还有准备看热闹的其他两个主任，一共五人来到了中医科门诊室。
此时，门诊室内依然还有病人，因为只有田九九和常笛两人在，看病的速度降低不少。
“先停下。”宋康走进去后，对着里面的田九九师兄妹吩咐道。
“你是谁？没看到我在给人看诊吗？”田九九抬头，瞪了宋康一眼，“师父说过，打扰大夫看病，这是一种粗鲁人的行为，看你穿的挺体面的，没想到这么粗鲁。”
宋康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没找麻烦，先被人给骂了一顿，他准备喝斥一下，但肖文政说话了，“小姑娘，我是医院的院长肖文政，这位是医院的宋康副院长，我为他刚才的粗鲁行为道歉。”
宋康的脸皮都颤抖起来，肖文政明面上是在道歉，但谁不知道这是借势开刷他一下？
粗鲁？
很久没听过这个词了。
宋康在心里暗骂肖文政嘴巴快的同时，也不好继续找田九九算账，毕竟刚才还真的是开口打扰人看病了，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不是在装腔作势，他顿时问道：“你们林主任呢？”
“林主任好像去脑科部门了，说动手术。”田九九回道。
“那我问问你，这两天都是免费看诊吗？”宋康继续问道。
“都是免费看诊，这不把我饿死了么？我可是看过医院的工资制度的，底工资加奖金，不看病就没奖金，我当然要多多赚奖金了，傻子才会全部免费看诊呢。”田九九双眼绽放着光华，其实是掉钱袋子里面去了，“赚钱了，多多买漂亮的衣服，以后回村了，给师父买最好的酒喝。”
众人看着这小姑娘天真无邪的样子，顿时都有些无奈，这真是来当大夫，而不是来搞笑的？别人说到钱啊奖金啊，都不会这么直白啊。
“你师父是谁？”肖文政顿时来兴趣了。
“我师父是……”田九九准备说，但马上掩嘴，“不告诉你们。”
“……”肖文政额头上飘着黑线，他只是听说来了两个年轻人，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个活宝。
“那门诊室外面的墙壁上就贴着免费看诊四个字啊。”宋康继续追问道，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问田九九他们的师父是谁，而且来找林凡麻烦的。
“是写着啊，但林主任说了，每天只有二十个免费的名额。”田九九认真的回道，“听说你是副院长，那就是领导了，要是你想看病，我只收你一半的看诊费，包治好你的病。”
“我的病？”宋康疑惑问道。
“是啊，虽然你的脸色有些红润，但眼白中参杂着细小的黄线，这是阳元亏损过多的症状，要是继续下去，不出两三年，必定损耗过度，一病不起。”田九九回道。
“住口！”宋康当即喝斥道，阳元亏损过多，这他娘的不就是肾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肾亏，这脸面还往哪儿搁？
但转念仔细一想，前阵子和杨花花腻在一起时间太多，说不定这身体还真撑不住，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说的是不是真的，能治好自己？之后或许可以讨要一个药方子，总得试试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等等……我这是往哪儿想去了？
宋康随即愣了愣，自己不是来找麻烦的么？怎么就想到自己的身体去了？他扶着额头，真是无奈了，发觉跟这个小姑娘说话，稍微不注意，马上跑题，而且偏的十万八千里。
“不让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做什么。”田九九委屈的低下头去，常笛死死的盯着宋康，这家伙居然敢凶自己的师妹，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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