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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454:早就发现了

作者:为博红颜笑 下载:随风飘TXT下载
    454:早就现了

    454:早就现了

    笑愚一怔。.kenen.com这才想起慕青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让步道:“这么吊?那就六四吧?”

    慕青很坚挺:“不行,五五,否则就不用再说了!”

    “好吧,为师我认栽了!”笑总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但眼神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仿佛捞了大便宜似地。

    慕青很激动:“师父,你可以提前下岗了,从明天起就让徒弟我来操作吧?”

    笑总有点哭笑不得:“你急什么呀,还没到那时候,很多东西都没教给你呢。悄悄地告诉你一个秘密,要是徒儿你表现够好,为师就把镇派之宝《四日神功》倾囊传授给你。。。”

    慕青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对这个四日神功充满了好奇。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慕青亲眼见识到四日神功的庐山真面目的时候,她才现,自己上了鬼子的大当了。。。原以为那‘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葵花宝典就已经够恶毒了。但翻开四日神功秘芨的第一页,看到那刺眼的八个大字,慕青只感觉闭上眼睛就是天黑。这八个字是:欲练此功,请先隆胸。。。

    认了乱七八糟的师徒关系后。慕青拿出一张清单:“客户订货单,全在这儿了,你自己看看吧。”

    这张清单有个特点,很大,很长。。。略微扫视了一遍后,笑总眼珠子差点凸了出来:“行,徒弟,我有点儿崇拜你了,上哪儿去拉了这么多客户?”

    慕青有点小得意:“嘿嘿,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这可不是老娘一个人的功劳,她们仨也有份的。”

    笑愚一怔:“她们?”

    慕青点头:“初夏,还有。。。妖华。”

    “很好,你们的强大出了我的预料。”笑愚很是感慨,这么长的单子,得亲自出马去和致远琢磨琢磨。

    心里有点小感动,笑总正打算抒抒情和慕青深入交流一下感情,这时候突然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位不之客。

    东部大6,琅邪台上,一片静寂,大雪过后的山巅,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缕灯光从一组建筑群中透射出来,远远望去,就像是夜空中的一点繁星,更衬出这百里山脉的僻远与幽静。

    灯下有人,是马横。在他的面前,铺着一张琅邪地图。在地图中央那个标有‘琅邪郡‘三字的地方,已被马横用红笔重重画了一个大圈。很显然,他正在思索自己东山再起的第一仗的整个攻防布局。

    经过这一月时间的造势,他已经具备了与敌人一战的能力。在琅邪山的七八个山谷中,分布着他昔日的旧部与新编的军士达八万人之多,稍加训练与整顿,已成了一股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力量。

    更让马横感到信心大增的是,他终于知道了扶沧海的真实身分。怪不得扶沧海具有如此雄厚的人力与财力,原来在他的背后,有今夕与游魂之地作为强大的后盾。

    想到今夕,马横的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敬仰之情。虽然他与今夕未谋一面,但今夕踏足东部大6所创造出来的一个个奇迹就像一道不灭的传奇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只要是血性男儿,谁不神往?谁不伸出大拇指来叫个‘好‘字?

    在他的心目中,无论是荣轩,还是扶沧海,他们都是能力很强的东部大6大豪,以他们的实力与个性,绝不会轻易听命于人,可是当他们每每提起今夕时,都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真诚。一种自信,和那种自内心的敬意,这让马横的心中顿生一个愿望:真想看看这位活在人们记忆中的传奇人物到底长得一副什么模样?

    有了荣轩与扶沧海等人的鼎力相助,琅邪山义军的展变得紧然而有序。明天,将是义军下山的日子,战的地点,马横汇集了各方传来的情报消息之后,最终选择了攻打琅邪郡。

    他之所以作出这样的选择,是根据琅邪郡现有的兵力与布防状况和其它郡县相比,在实力上要略逊一筹,如果将它作为自己战的目标,取胜的机率肯定大增。

    对于出师之仗,马横明白,自己只能胜,不许败!此战若胜,不仅可以大振士气,而且可以以琅邪郡为根据地,立足齐地,与擎宇的血色军形成均衡之局;此战若败,则一蹶不振,自己将再也没有为兄报仇的机会。

    正因为他东山再起的目的是为了报仇,所以并不担心自己手中的力量最终会被今夕吞并。当扶沧海向他说明了背景来历时,他反而舒缓了紧张的心情。

    因为他需要今夕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抗衡擎宇,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有靠山,才可以与擎宇周旋下去。

    马横缓缓地站到了窗前,双手推窗,一阵冰冷的朔风灌入,令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不过。他并没有缩头回去,反而迎风而站。

    他需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

    遥望夜色下的琅邪山脉,群峰伏于脚下,犹如数十头巨兽蛰伏。那远端的苍穹,暗黑无边,谁也无法从中窥出那苍穹极处所昭示的任何玄机。

    马横淡淡一笑,他从这暗黑之中仿佛又看到了马荣的笑容,这让他的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悲情。

    此时已到三更天,夜已静至极致。

    一阵朔风‘呼呼‘而过,马横心中一怔,仿佛从这风中听到了一些什么。

    他几疑这是幻觉,摇了摇头,突然看到这暗黑的夜色里,闪现出几处红艳艳的火光。

    他一眼就认出这火光燃起的位置正是自己布署在山谷中的军营。出现一处火光也许是偶然的失火,但一连几个军营同时失火,只能说明人为地纵火。

    难道这是大批敌人偷袭,攻入了军营?抑或有奸细混入了军队,蓄意破坏?

    马横很快就否定了前一种可能性。琅邪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大股敌人要想在己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混进山来,基本上没有这种可能。倒是义军在这段时间创立神兵营,广召东部大6志士,内中难免良莠不齐。血色军派入高手进行卧底,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

    扶沧海率部在琅邪镇击杀十数名敌人的消息传到马横耳中时,欣喜之余,马横不由得加强了自身的安全防卫。在琅邪台上的主帅营里,戒备森严,在数十名高手的贴身护卫下,形成了十分严密的防护圈。

    ‘来人哪!‘马横很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所以开口叫道。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走到门口处,这声音戛然而止。

    马横等了片刻,心中诧异。转过头来道:‘进来吧!‘

    门外竟然无人应答。

    马横顿感不妙,蓦然间,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兆。

    在他的身后,一扇窗户悄无声息地开了,‘呼……‘一股暗流在空气中骤然而动。

    马横想都没想,整个人仿如箭矢般向前冲去,同时掀起桌上的地图,如一团暗云罩向身后。

    ‘嘶……‘以锦帛绘制的地图竟被什么东西绞成了缕缕条状,断帛舞动间,‘嗤……‘一股凛冽的杀气破空而来。

    马横拔刀,刀在腰间,在他向前疾冲时,刀就已到了他的手中。

    他在前冲时回过身来,已经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一个脸上布满刀疤的黑衣人和一道剑气融为一体,正以闪电之势穿越这段空间。

    ‘宣昂!‘马横心中一惊,骤然明白自己遭遇到刺杀。

    这是最明显不过的刺杀,因为宜昂就是擅长行刺的大行家。

    他是如何混上山的?又怎能轻而易举地到达自己的主帐?自己身边的这些贴身侍卫呢?

    马横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是形势迫得他无法多想。刀既在手,他横刀一挡,先行化去了宜昂这来势突然的一剑。

    不过,马横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欣喜,心倒沉了下去。因为他出刀的刹那,竟然感到入手毫不着力,对方的剑上生出一股带有回旋的引力,将自己的刀锋横着带出了三寸。

    三寸虽然算不上什么距离,但在高手的眼中,却可以决定胜负,决定生死,马横一惊之下,飞身直退,对方的剑芒如影随形。

    剑未至,但锋锐的剑气如千万根尖针入体,让人感到肌肤刺寒。

    马横只感到呼吸困难,强大的劲气仿佛将这有限的空间挤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实体,使他无法呼喊,只能用自己手中的刀来捍卫自己的生命。

    宜昂的出现完全出乎了马横的意料之外。在琅邪台上的主帐附近。至少有数十名高手构筑起三道防线,如果没有人接应,宜昂根本就无法靠近,更不用说还能得到刺杀马横的机会。

    谁是内奸?马横无法知道。

    但他知道擎宇终于对他采取行动了,而且一出手便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可谓是‘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当然,这都是擎宇惯用的伎俩,这种刺杀一旦奏效,往往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奇效。

    ‘当……‘宜昂的剑沿着刀身而下,哧溜出一道火线般耀眼的光芒,直切马横握刀的手腕。

    仓促之间,马横缩刀退让,同时踢出一脚,在光芒的掩护下袭向宜昂的腰间。

    ‘呼……‘马横出腿的刹那,还是低估了宜昂的实力。一个敢于刺杀马荣的剑客,无论是心智,还是剑术,都是绝对的一流,当然不会让马横偷袭得手,是以马横只看到一道寒芒一闪,腿脚处已是寒气迫人。

    他惟有再退!

    宜昂无疑是刺杀的大行家,深知刺杀的成败,与刺杀所用的时间成正比。时间用得越短,成功的机率就越大;时间用得越长,很可能就会致使整个行动失败。所以他没有半刻停顿,手中的剑继续漫向虚空,以长江大河狂泻之势,展开精确的追击。

    马横的脸色已变,脚下滑动,呈‘之‘字形游走,眼见宜昂飞身逼入自己身前数尺间,他的脸上突然闪出一丝怪异的笑意。

    这笑来得这般突然,的确很怪。

    宜昂以惊人的眼力捕捉到了马横神情的这一细微变化,心中暗惊,正自揣摩马横的用意之际,陡觉脚下一沉,整个身体向地面直陷而下。

    在这主帐之中,竟然安有陷阱!这显然出乎宜昂的意料之外,也使他明白马横何以怪笑的原因。

    ‘呼……‘下坠之中,宜昂虽惊却不乱,依然保持着不同于常人的反应,以最快的度掷出了手中的剑。

    ‘笃……‘剑入帐顶上的一根木梁,嗡嗡直响,奇怪的是,宜昂好像被一股上拉之力一带,不仅止住了自己下坠之势,同时身形一荡,跳出了陷阱。

    马横并不因此而感到惊诧,他已经看到在宜昂的手与剑柄之间,有一根丝线般的东西连系着,所以才能让宜昂跳出陷阱。但宜昂跳出了陷阱并不表示他就脱离了险境,当马横划刀而出时,已封住了宜昂进退之路。

    不可否认,宜昂的确是一个高手,而事实上马横也绝非弱者,他能在马荣称王的年代登上大将军的宝座,并不是因为他是,马荣的胞弟,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手中的刀绝对是一把杀人的锐器。

    刀只有一面有刃,但在马横的手中使出,无一不是刃锋,这只因为他所用的是滚刀式。

    滚刀式出,可以封杀八方,宜昂面对着如此凌厉的刀式,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恐惧。

    ‘嗖……‘他手腕用力一振,企图拉回自己的剑,却猛然感到手上一沉,马横的刀竟然顺着丝线由上而下滑落,直劈宜昂的掌心。

    宜昂干脆松开了手中的丝线,双掌力,在虚空中连拍数掌,当劲力在眼前的空间里形成一组气墙时,他倒射而出,向窗口扑去。

    他想逃,只因为他觉得自己错过了刺杀的最佳时机,再耗下去,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机会。

    他始终认为,一个优秀的刺客,并不在于他杀过了多少人,而在于审时度势,可以在逆境之中全身而退。

    刀,依然以流星般的弧迹直逼宜昂的背心,两者相距只差一尺,马横正将这一尺的距离一寸一寸地拉近。

    照这种度,当宜昂逃出窗口的刹那,自己的刀锋应该可以触到宜昂背上的肌肤。这不是马横乐观的估计,而是他有这样的自信。

    所以马横没有眨眼,紧紧地将目光锁定在宜昂背心的一点上,就像是瞄准了一个移动的靶心。

    就在宜昂的身体冲出窗口时,刀,以它独有的方式,刺入了宜昂飘动的衣衫之中。

    在这一刹那,马横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血影,也没有听到宜昂出的惨呼,却有一声清脆的金属之音响彻了整个夜空。

    马横的心里陡然一沉,手腕一震之下,他看到一把雪白锃亮的长刀贴住了自己的刀锋,就像蚂蝗吸住肌肤般紧紧不放。

    能够在瞬间中吸住马横长刀的刀,说明这刀的主人实力之强,可以在刹那间产生一股强大的吸纳之力,单凭这一手,马横就无法做到。

    宜昂用的是剑,这刀当然不是他的,像这样的一个高手,难道他潜伏在这窗外,就是为了等待这一瞬的机会吗?

    他是谁?

    马横还没有时间来得及细想,便见长刀弹起,一道暗影若一只掠行夜空的鹰隼般自肃寒的窗外暴射而入,凌厉的杀气如水银泻地般密布了每一寸空间。

    来刀之快,似乎已经不受空间的限制。马横的反应已是极快,退的度也不慢,可是当他退到一面帐壁前时,森寒的刀锋已经逼至眉间七寸处。

    马横没有眨眼,所以他看到的是一个蒙面的人,那藏在黑巾之后的双眼,就像是寒夜苍穹中的星辰,深邃空洞而无情。

    而那刀在虚空中拖出的幻弧,就像是流星划过的轨迹,凄美而短暂,仿佛要结束的,并不只是生命。

    七寸,只有七寸的距离,如果用时间的概念来形容它,最多不过是一瞬。

    一瞬的时间,对此刻的马横来说,或许,只是生与死的距离—

    马横没有死!

    他死不了,他相信,这七寸的距离将是一个没有终点,无法企及的距离,所以,对方的刀无论有多快,终究到不了自己的咽喉。

    这只因为,在他的眉前,突然绽放出一朵很美的花,花瓣四张,无限地扩大,就像是一道幻影,迅蔓延至整个虚空。

    ‘轰……‘劲气撞击,气浪翻涌,那穿窗扑至的蒙面人禁不住在空中一个倒翻,稳稳地落在了两丈开外。在他与马横之间,平空冒出了一杆丈二长枪。

    一杆如山梁般挺拔的长枪,一个如长枪般挺拔的人,除了扶沧海,谁还能像一道山梁般给人以沉沉的压服之感?

    那蒙面人的眼中闪出一股惊诧,似乎根本没有料到扶沧海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退了一步之后,他情不自禁地惊叫道:‘你……‘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赶紧掩嘴。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吗?‘扶沧海微微一笑道:‘你想问的一定是这句话,因为你自以为自己的身分很隐秘,并且精心安排了这个杀局,完全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结果,却没有料到事到临头,这结果竟然变了,变成你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那蒙面人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粀ww.?

    ‘其实你说不说话,蒙不蒙面,我都知道你是谁,若非如此,我们也不可能破掉这个杀局。知足者常乐,嘿嘿,只怕你今天是难得乐起来了。‘扶沧海冷笑一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那蒙面人浑身一震,缓缓地取下了脸上的黑布,摇了摇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

    ‘平心而论,你们的布局的确完美,先让维阳、欧元这一帮人为你们打头阵,然后故意放出一点消息出卖他们,使我们误以为维阳这一帮人就是你们派来行刺马大将军的全部主力,从而放松戒备,让你们有可趁之机。而且为了取信于我们,使得你们的布局更加完美,你甚至不惜杀了维阳,这用心实在良苦。‘扶沧海显得非常的平静,虽然此时战局并未结束,但他已将常乐视为了失败者,他坚信,这是不可逆转的定式。

    ‘如果这个计划真的完美,你们就不可能看出破绽了。‘直到这时,常乐才现在这主帐的四周并非如他想象中的平静,而是自始至终充斥着一股杀气,他惊诧自己事前竟然毫无察觉。

    ‘正因为你太想完美了,所以才会产生破绽。‘扶沧海笑了:‘听说过画蛇添足的故事吗?其实你不杀维阳,凭你的身手,依然可以得到我们的重用和信任,可是你一杀维阳,这破绽便出现了。‘

    ‘这我就不太明白了。‘常乐的眼睛紧盯在扶沧海的脸上道:‘杀不杀维阳其实都是一回事,为什么就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杀不杀维阳的确都是一回事,但你不该让他一刀毙命。‘扶沧海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道:‘我曾经与维阳有过交手,假如是单打独斗的话,百招之内,我无胜算。而你的刀法虽精,恐怕也很难在数招之内赢我,更别说可以杀得了我。这样一来,你杀维阳就值得让人怀疑。‘

    顿了一顿,扶沧海接道:‘要想让维阳一刀毙命,通常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可以做到,那就是在他全然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而要出现这种情况,就只有是他非常信任的人突然下手,才会令他全然没有防备。所以,你自以为自己的身分很隐秘,其实从你杀维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暴露了你自己的身分。‘

    常乐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如果说扶沧海所言属实的话,那么这半月以来,自己自以为非常严密的计划其实不过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它完全曝光在对手的眼皮底下。

    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只猴子,那种被人用绳索套在颈项满街乱窜的猴子,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

    ‘既然你们早就现了我的真实身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动手呢?‘常乐以一种狐疑的口气问道。

    ‘这只因为我们无法弄清楚在我们的义军队伍中到底还有多少人是你们的奸细,所以我们只有等待下去,直到你们准备动手为止。‘扶沧海淡淡笑道:‘事实证明了这种等待是有效的,连我都不敢相信,你们的渗透能力竟会如此之强。在短短的一月时间内,竟然派出了五十七人混入我们的队伍中,若非我们请马大将军作饵,只怕还不能将你们这些奸细一网打尽。‘

    常乐霍然色变道:‘难道这些人已然全军覆灭?‘

    ‘不,还有你和宜昂,只有将你们两人擒获,这一战你们才算是全军覆灭!‘扶沧海傲然而道,手中一紧,挺拔的长枪隐隐出一丝‘嗡嗡‘之音。

    常乐明白大势已去,今日的一战他注定将接受失败的命运。不过,他仍然心有不甘,突然将头转向马横道:‘你今天的运气不错,只要你的运气稍微差上那么一点点,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我为你感到悲哀!‘

    马横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临到死,仍然想离间我们,证明你的确是一个优秀称职的奸细。但是你想不到的是,我是自愿为饵的,我喜欢这种刺激,更相信你们注定会无所作为!‘

    常乐的脸红了,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他在说话之间将自己的元素力提聚到了极限。他身为血色领土的高手,绝不会束手就擒,任何想让他灭亡的企图,都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常乐手中的刀颤动了一下,有如音符跳动,然后才缓缓地上抬,遥指向扶沧海的眉心。

    主帐的帐壁突然向外鼓动起来,出了一阵‘噼啪……‘之响。

    帐内无风,但是帐内的泥土却在缓缓蠕动,随着常乐的剑一点一点地上抬,地上的泥土仿佛在一股气流的旋动下有规律地搏动着,显得那么玄奇,却又是那么地优雅。

    但在无形之中,帐内外所有的人都感到一股肃杀的寒意就像意念般不断地扩散,扩散至这无风的虚空。

    那是杀意,从刀身流动而出的冰寒若刃般的杀意。刚才还有说话声萦绕的主帐内,此刻变得异常的深沉,出奇的静寂。

    常乐的刀依然在缓缓地抬起,却赋予了这空气中的另类活力,那是死亡的气息,无可抑制的战意。当刀乍现虚空之际,就已经表明了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

    扶沧海的脸色变了一变,显得十分凝重,还有几分惊异。他虽然知道常乐的实力不弱,却想不到他刀中的气势竟会如此霸烈。

    ‘这是一个强敌。‘扶沧海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得不在行动上更加小心。此时的常乐就像是一头陷入困境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惊人之举,扶沧海必须要提防对方的反噬,甚至是同归于尽的举措。

    这绝不是杞人忧天,在常乐的眸子深处,蕴藏的不仅是杀机,更有一种疯狂的野性,犹如冰层下的流水,随时都有可能爆出巨大的能量。

    ‘擎宇派你来主持这次刺杀,的确有一些眼光。单看这一刀的气势,我真的觉,刚才我能够不死实在是一种侥幸!‘马横笑了笑,脸上丝毫没有调侃的味道。他感到自己的背上竟然渗出了丝丝冷汗,心中似有一些后怕。

    常乐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马横,而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在扶沧海的身上,不敢有一点大意。

    即使帐外传来一阵刀剑互击声,也不能转移常乐的视线,这只因为他已将这一战视为了生平的第一恶战。

    一个人能在这种绝境之下尚不失高手风范,理应受到他应有的尊敬。扶沧海微一躬身,大手一紧道:‘请动手!‘

    他的话音一落,常乐的身形便如疾箭窜出,刀斜立,幻出一排真假莫辨的刀影劈出。

    好快!快得简直不可思议!扶沧海的长枪以快闻名,与常乐的出刀相比,恐怕也是难分伯仲。面对对方如此迅疾的身法,扶沧海心中顿涌一股熊熊战意。

    他的长枪一振,若游龙般迎刀而上。地面干燥的尘土跃动不已,随着一道涌动的气流上下窜行,有若曼舞。

    常乐的刀在疾进中颤动,眼见就要与扶沧海长枪相撞的刹那,突然定格于空中,虽只一瞬的时间,却让扶沧海产生了一种时差上的错觉。

    常乐的刀旋即自一个无可预知的方位上倾斜而出,构成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弧度,随着他身形的变幻,竟然让过扶沧海的枪锋,挤入了他身前的三尺范围。

    扶沧海心中一惊,为常乐如此古怪的刀招感到诧异。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考虑,因为那凛冽的刀气就像是决堤洪水般当胸涌至,让人呼吸急促,几欲窒息。

    扶沧海原本可以不去理会常乐的刀,只须用长枪逼向常乐的咽喉,就可化解这必杀的一刀。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此时的常乐已经无法用常理度之,倘若他不惜生死,不让不退,就很有可能是同归于尽的结果。

    扶沧海当然不会与常乐同归于尽,身子滴溜溜地一滑,形同陀螺般旋至常乐的身后,缩枪踢腿,直袭常乐的腰间。

    ‘好!‘马横眼见扶沧海如此机变,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声。

    ‘看你能躲到几时!‘常乐冷笑一声,反手就是一刀。他这一刀不是攻向扶沧海的腿,而是劈向扶沧海的颈项。

    他拼着自己挨上一腿,也要保持自己凌厉的攻势。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的确让人头痛得紧,就连扶沧海这等久经战阵之人,也有些束手无策。

    他与常乐的实力本就相差无几,换在平时,两人一旦交手,必在百招之外方能分出胜负。而此刻常乐身处绝境,采取这种近似无理的打法,反而在不知不觉中占到了上风,扶沧海闪避之间,竟然连遇险情。

    然而,扶沧海就是扶沧海,无论常乐的刀势多么凶猛,攻势多么凌厉,他长枪在手,总是处变不惊,这只因为,他还有一式--‘意守沧海‘!

    常乐一声暴喝,手中的长刀向虚空一扬,刀芒斜下,仿若漫天的星辰,灿烂无比。

    ‘滋……‘漫漫的空间如一块巨大的幕布,刀气窜动,撕裂之声不绝于耳,让人心生莫名的悸动与震撼。

    ‘呀……‘扶沧海没有犹豫,冲天而起,上冲的度极快,仿似电芒。当他身形下落时,便像是一团缓缓而下的暗云,徐徐舒展,带出一种明显的韵律。

    地上的泥土就像是被猛烈的飓风卷起,向四周散射而出,以黄牛皮制成的帐壁倒卷而上,呼呼直响。

    狂风平空而生,不是来自于天地,而是自刀枪相触的一刹那开始漫起,四周的人影开始紧然有序而退,没有呼叫,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凝重而紧张,都被眼前这瞬息而生的景况所震撼。

    谁都知道已到了决定生死的一刻,谁也不能预料这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只能看到那疯狂的风卷起那漫漫黄沙,遮迷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在飞舞的沙尘之后,是常乐一眨不眨的眼睛,那眸子里的寒光,犹如寒夜下野狼绽放的凶光。

    ‘轰……‘一声巨响,轰然而起,响彻整个琅邪台,引起山谷连续不断的回音。

    常乐一声闷哼,如一只夜鹰飞出三丈,稳稳地落在了地面,而扶沧海的人依旧还在烟尘之中。

    烟尘在风中飘散,琅邪台上一片静寂,静得连针落之声亦清晰可闻。

    马横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这沉闷的空气窒息了一般,呆呆地站立着,根本不知道这一战的结果会是如何。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常乐,盯住那烟尘中的人影,希望能得到一个他所希望的答案。

    烟尘散尽,扶沧海终于现身,他只是静静地握枪而立,嘴角处渗出一缕艳红的血丝,显得那么凄美,那么恐怖,让人一见之下,触目惊心。

    而常乐的刀依然举于胸前,一动未动,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僵立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时,扶沧海的脸上突然绽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喀嚓……‘就在扶沧海笑的刹那,常乐的双膝突然出了一声脆响,倒地而跪。他的身躯虽然还是那么笔直,但那眼中的瞳孔放大,已然无神。

    他死了,就这么跪地而亡,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每一个人都看出了这一战最终的结果。

    与此同时,宜昂虽然未死,却已经被人制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似乎没有料到常乐竟然死得这么快,这让他感到了一种恐惧,一种心寒。

    直到这时,围观的人群才响起一阵欢呼,马横更是松了一口气。

    ‘大将军,你看这人应该如何处置?‘扶沧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指着宜昂道。

    马横微微一怔,心里正奇怪扶沧海何以会有此一问,蓦然想到了马荣在世之时下达的一道命令,不由心存感激道:‘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一茬了。家兄在世之时,的确号令三军,要放此人一马,不过,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手行刺,留下又确实是一个祸根,这实在让人感到头痛得很。‘

    ‘荣王在世之时下这道命令,是尊重他当年的所为,以为他是条好汉,才心生怜悯。而如今他投靠擎宇,便是我们的敌人,若是擒而不杀,再放他走,只怕让他拣了性命不说,恐还会暴露我们的军情。‘扶沧海深知马横对马荣的那份兄弟情谊,只能晓之利害关系,让他定夺。

    ‘杀也杀不得,留又留不住,这倒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马横摇了摇头,望着扶沧海道:‘照公子看来,该当如何处置?‘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明日就是大军出师之期,留之有害,不如杀之!‘扶沧海毫不犹豫地道。

    ‘可是……‘马横迟疑了一下道。

    ‘没有可是,大将军若真想为荣王报仇,就应该果敢决断,不能为了当日荣王的一句话而放虎归山。若是大将军为了一念之慈放走了他,使得琅邪郡事先有了准备,那么明日我们攻城时,就会因大将军这一念之慈而付出惨重的代价!‘扶沧海道。

    这最后一句话令马横有所触动,他的眉锋陡然一跳,向前迈动了数步,站到了宜昂的身莣ww.?

    ‘拿酒来!‘他打量了一眼宜昂,然后低声叫道。

    当下有人送上两个斟满烈酒的酒碗,一碗递到宜昂的手中,一碗递给了马横。

    马横端起酒来,缓缓而道:‘来!我敬你一碗!‘

    他看着宜昂默然无言地将酒饮尽,这才咕噜几下喝干了手中之酒,然后将酒碗往地上一摔道:‘不过,做人当明辨是非。而今你却助纣为虐,为人所恨。那么,就算我今日杀你,你也该毫无怨言!‘

    宜昂苦于自己身上的穴道受制,不能说话,只能张嘴‘唔唔……‘几声。

    ‘你说什么?‘马横上前一步,凑在他的耳边道。

    宜昂刚一抬头,便见一道白光闪过,马横的刀带出凛冽的刀气,以电芒之切在了宜昂的颈上,血雾溅起,头颅滚地。

    马横缓缓地将刀归鞘,脸上一片凛然,沉吟片刻,方缓缓而道:‘传我命令,三军将士,四更造饭,五更下山,目标--琅邪郡!‘

    今夕与龙人在黑明的陪同下,进入了演王府中的花詗ww.?

    此时虽是隆冬时节,但游魂之地边境的气候与幽暗城相差无几,是以到处可见花丛草树,绿意盎然,整个花园的建筑形式古雅,别具一格,有假水山池,颇具几分江南园林的韵味。

    但就在这美丽景致的背后,却处处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人到园中,已经体会到了那种森严的戒备。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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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介绍:
今夕,一个体内封有魅魔的失意小人物,受所有人排挤以及同学们戏弄,在他毕业的前几天,一个青春曼妙的女子在他的生命里闪亮登场——宁静慎思的妹妹今梦菲在他生命里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随即他的惊险、精彩生活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