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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526:致远的下一步

作者:为博红颜笑 下载:随风飘TXT下载
    526:致远的下一步

    526:致远的下一步

    东部大6——钱庄

    “你真的要去暴风城寻找针?”袁梅和致远回到钱庄后担心地问道。kenen.netbsp;   “不错。居然五口会长说胡老板还活着,而且活着回到了暴风城,那么,惟一可以解开杀手“针”到底是谁的答案,唯有胡老板。因此,我必须亲去暴风城一趟。”致远坚决地道。

    “可是这沼泽……”

    “你什么都不必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活着回来!”致远自信地道。

    袁梅的眼里露出崇慕之色,她的确为拥有这样一个朋友而自豪,虽然致远是那么的年轻。也许正因为年轻才会使致远更具斗志,更具活力,行事更坚决果断。

    “好了,去将为我准备的所有东西全都拿来!”致远双手合上摊在桌面的地图,浑身充盈着无尽的斗志道。

    “我也跟你一起去!”袁梅没有一丝紧张地拉住致远的手道。

    致远深深地望了袁梅一眼,露出一丝柔和而自信的笑容,淡漠地道:“你如果希望我分心,你就去。”

    “我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在一个凶吉未知的世界里,谁能够称得上完全可以照顾自己呢?”

    “但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力量!”

    “你又错了,一只蚂蚁咬不死老虎,再加几只也同样没用,但如果蚂蚁多了反而多少会被老虎踩死一二只。你明白这个道理吗?”致远拍了拍袁梅的肩头,笑道。

    “可是你又怎能让我放心?”

    “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要去杀死这只老虎,而是在这老虎的爪下保住性命,这绝对没有可能。我的体质不同于常人,完全有一搏的可能,但是你却不行。因此,你便安心地等我回来吧。”致远自信地道。

    袁梅的眼中无法掩饰那缕担忧的神采。

    这几个月中,她能为成为致远的战友而自豪,一种新的生活使她感到了生命的充实,但是此刻又要分别,而且前途充满了危机,一下子让袁梅的心中种下了深沉的阴觲ww.?

    但她明白,致远决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只好为致远将一切需要准备的东西为致远披挂好。

    “钩索、长枪和几种大些的东西都在沼泽边。”袁梅幽幽地道。

    致远坦然地一笑,在袁梅的俏脸上轻吻了一下,但袁梅却反过来将他抱紧,主动送上一阵疯狂的热吻,像是把所有生命的漏*点全部爆在这一阵狂烈的热吻之中。

    致远毫不客气地接受这送别的热吻,却被袁梅的热情挑得yu火奔涌,若不是大战在即,致远定会如昨夜一般疯狂地缠绵一番,不过此刻一双大手也极不老实地四处游走,只让袁梅浑身烫,喘息不已。

    “好了,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致远推开袁梅。重重地在其丰臀上拍了一下,笑道。

    袁梅一脸红潮,她永远都无法抗拒致远的**,此刻虽然是依恋之极,但现实却使她不能不抑制春情。

    “这是我从钱庄情报处找到的一张沼泽路线图,我将它照原样摹画了一份,这是原样,从这进入暴风城内部,你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也唯有这样你才可以摆脱钱庄的追兵。你要多多保重。”袁梅说完将一张陈旧的羊皮交给致远,语气难得缓和地道。

    致远笑了笑,接过地图纳入怀中,道:“你放心吧,大自然之神和神龙会眷顾我的,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袁梅抬起头来,致远已经转身向跂踵寨外行去,那高大而完美的背影像是一尊屹立的神。她第一次现这个和她一般年轻的年轻人有着如此完美的体形,更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异性身体的气势和自信,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

    致远消失在袁枚的视线中,但袁梅心中似乎仍隐约地晃动着一团火,充满无限生机的烈火。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竟有着说不出的惆怅和失落。

    雏松十分小心地前进,致远留给他一段极难忘的记忆,也是他心中所感耻辱的一个印记。

    雏松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此“烙印”洗去,但他却明白致远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钱庄中欲把致远碎尸万段的大有人在,雏松也有此意。就是因为他的老婆被致远缠绵一番,让他遭遇了从未有过的尴尬。

    但,雏松也不能不佩服致远,比如此年龄,如此薄弱的实力能够让强大如钱庄的实力损兵折将,铩羽而归,那的确像是一个奇迹。

    在内心深处,雏松对致远存在惧意,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失手,也是因为致远那式神鬼莫测的剑法,使得他内心永存一个解不开的结。

    雏松望着有些零乱的弃物,他肃立远眺,却并没有现仓皇而逃的人。

    “他们似是刚刚撤走!”残刀始终是钱庄最忠心的战将,望着眼下有些零乱的弃物道。

    “如果我们快追击的话,相信应可追上他。”林神医也附和道。

    “致远不战而退,你以为他会傻得留下这么多一眼就可看穿的杂物吗?”残刀冷冷地分析道。

    林神医不语。对于致远,他比残刀了解得更多一些。

    “残刀前行探路;我和林神医于翼侧与残刀呼应,现任何敌人皆杀无赦!”雏松眼里充满了杀机,沉声道。

    林神医不想见到致远,却偏偏遇到了致远,这似乎是命运故意与他开玩笑。

    林神医一路上很小心,更派三十人一组的三组人马在前开路,可是致远竟一举将他的三组人马射杀两组,仅余三十余人,只得静伏不动。

    致远只是站在高高的石顶上向敖广挥了挥手。然后又消失在林神医的视线之中。

    这里的石头太多,而且石头都很大,只要对方弓着腰,便很难现对手的踪觲ww.J且裕?呕嵊型蝗缙淅吹耐迪??

    林神医大怒,他欲还击却已找不到目标。致远便像个幽灵一般,一击之后立刻潜匿,根本就不给林神医任何反击的机会。

    林神医记起致远挥手,不由得怒从心起,大喝道:“追!”

    致远走了,林神医怎肯放过致远?

    因为在东北面,雏松应该也是朝那个方向进攻,只要能够及时追击,说不定还能够与雏松夹击致远。

    “给我全力追,绝不能放过对方!”林神医真是恨极致远,只是因为对方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刚才那挥手的动作本就是对他的一种挑衅,更是对他的一种污辱。

    林神医身边很多人都是钱庄中的好手,每个人都有着不俗的身手,在盯紧了致远后,很快便越追越近。

    而此刻,致远又突然拐入了一片树林之中,因气候关系。这里的春天已枝叶茂盛,竟只能看到隐约的影子。

    林神医心中大急,他怎能让致远就此逃逸?而此刻他似乎忘了逢林莫追的警语。

    这绝对是一个失误,也是一个悲剧,或许是林神医早先曾中过致远的“空林计”,被耍了一场,此刻根本就不去想太多,是以,他领人冲进了树林。

    林神医冲进树林,并没有现致远,但却现了一件让他惊骇至极的事情。

    树林之中。竟蛛网似的牵系着许许多多的绳索,看似毫无规律,但却使林神医的心中注满了阴觲ww.?

    “快撤!”林神医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两个字。

    “哈哈,迟了……”致远的笑声来自林子深处,而在致远笑声传出的同时,一支劲箭已穿过密密的枝叶,射断了一根横在虚空中的长绳。

    “哧……”林间那如蛛网般四处缠绕的绳子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凭依,随着断绳滑散而下。

    “哗哗……呼呼……嗖嗖……哧……”

    整个林子在刹那间似乎全都沸腾起来,枝飞叶舞,似乎在林子里降下了一层密密的绿色云彩,大网下扑,陷阱下塌,箭矢如簧,更有粗大的树干“轰”然倒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突然,那么狂野和激烈,更是那般具有震撼力。

    林神医和众钱庄高手一时之间根本就来不及退出,等他们作出反应时,那狂飞乱舞的枝叶和倒下的树干如罗网般将他们的阵形打得大乱,同时视线和听觉几乎全被这些枝叶扰乱,一个个都显得手忙脚乱。

    “呀…………哟……”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在这种情况下,林神医所领之人虽然功夫不俗,但又如何挡得了这些偷袭的暗箭?其中更有叶皇所设计的强大竹弓,数十箭齐杀伤力无比强大的竹箭。而且,在这林子的暗处,致远早已埋下了许多兽夹和铁钉,在这种棍乱的场面下,这群已经乱了方寸的钱庄勇士哪里还能辨别兽夹和长钉?

    “致远,我要将你碎……哟……”林神医犹如疯的野兽,一阵狂呼,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出一声痛呼,也不知道是踩上了什么东西,或是被暗箭所伤。

    “哈哈哈,林神医,你在这里好好享受,等你出来后再讨价还价吧!”致远忍不住大笑道,同时搭箭射向一名刚自狂舞的枝叶中挣扎而出的钱庄好手。

    “呀……”那人本来就已经被扰得心神大乱。乍一钻出枝叶大阵,还来不及分清东西南北,便已中箭而亡。

    致远的箭绝对没有分毫的偏差。

    这群钱庄高手在这片茂林陷阱中已经乱套了,他们只能拼命地向外跑,拼命地分开头脸上的枝叶,以及躲避倒下大树的重击,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顾及到守候在一旁伺机而动的致远。

    致远意气风地连射十余人,致远像是在看戏一般地望着仍在陷阱中挣扎的钱庄高手,更箭不虚地对侥幸爬出枝叶埋伏的敌人予以痛击,不过,他也为自己所布置的一切感到触目惊心。

    那些最后侥幸自密叶间挣扎而出的钱庄众人,脸上、头上像是生出一个个疙瘩似的爬满了一只只褐色的毒蝎,一个个都狂呼乱叫地惨嚎着,那绝望的神情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毒蝎全都是来自那片死亡沼泽的生命。

    当百战赶到这片林间时,那些本来潜伏在枝叶间的毒蝎全都落地,四处乱爬,整个林间到处都是,只让那钱庄的勇士们心惊不已。本来气势汹汹的架式,一下子变得缩手缩脚。

    林神医显然是一个比较狡猾的人,不过也被毒蝎蜇了几口,但是却很侥幸地逃出了这片死亡区域,或许是因为他的实力深厚,才能够险死还生。

    致远一箭射中了林神医的屁股,但却被残刀和众钱庄勇士的箭矢逼得自树干上落下。

    “可爱的朋友们,再见了,我可没有工夫陪你们瞎闹。”致远向那群小心前进的钱庄高手漫不经心地调侃道,说完转身向沼泽的方向掠去。

    雏松此刻也赶到了这片林子之中,眼见如此一片惨况,竟气恨得不知道该如何说粀ww.?

    林神医的脸面全都浮肿了起来,显示出这毒蝎的确剧毒无比,便连他这个总管此刻也顾不了身分地呻吟起来,那种痛苦是谁也无法承受的。

    雏松望着林神医那副惨样,且屁股上还插着一支羽箭,他是又心痛又好笑,更有些幸灾乐祸之感。当然,他不能将之表现出来。

    能够自陷阱中生还的人寥寥无几,而且生还之人或多或少地受了些伤,但在树林之中的惨嚎之声却是越演越烈,越来越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雏松也不例外。面对致远这样一个对手,他的心中泛起了难以形容的寒意,他根本就不知道致远下一步将会以什么样的形式来对付他,他无法去揣测,但此刻见到那一群蠢蠢蠕动的毒蝎,竟不禁生出一阵恶心之感。

    他不明白致远怎会弄出这许许多多的毒物,如果致远具备驾驭这群毒物的能力,那实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前途也会更添许多凶险。

    只此一劫,残刀和林神医所领之人便死伤近两百之众,就连林神医也在劫逃难。在这次交锋中,人员的损伤的确是太快了,如果再像这样的情况多出现几次,那后果可能还真的很难说。

    面对致远,他似乎注定是难有胜望,这也许就是一种宿命,难违的宿命。

    林神医胡乱地在身上摸出一些镇痛解毒的药丸,一口气服下了很多,但那肿胀的脸上涌起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这是他有史以来所受到最为狼狈的遭遇。面对雏松,他恨不得找个缝隙钻下去。

    雏松望着林神医滴血的屁股,和那一瘸一瘸走路的样子,又是心寒又是好笑。

    “送林神医回营休息!”雏松吩咐道。

    “二庄主,那阵中还有许多兄弟……”

    “你能够躲过毒蝎的口吗?”雏松狠下心来,反问道。

    那人立刻哑口无言。林神医心中却暗恨,知道雏松并不热心救人,但他也没有办法,此刻钱庄的高手已经另行出动,他只能忍一时之气……

    致远驻足,似乎是在等待着残刀和雏松的追来。但当残刀等人进入了百步之内,他便又起步而跑,完全是一副与残刀捉迷藏的架式。

    “就凭你们这样一群脓包,上山抓猴子还差不多,想抓我,连门都没有!”致远讥讽之声不时地抛出,只让残刀和雏松气得牙痒痒,但又奈何致远不得。他们的度始终追不上致远,在这深林之间,致远便像其中的精灵,飘忽而无法揣测。此刻他们之所以仍然继续追下去,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但内心也极度的惶恐。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致远走走停停,似乎是在故意引他们深入。

    最先忍耐不住的是雏松,他不想为这没有结局的结果带着这群兄弟们冒险,这绝对不值!是以,他先驻足。

    残刀也驻足,并不是他们不想追,而是他们认为已经没有追的必要。

    致远也驻足,却并非是为了yin*残刀和雏松,而是因为他不得不驻足。其实,这种变故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但又是情理之中。当然,这便成了一种矛盾,是以,致远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顺手折下一根嫩嫩的树枝,有些无意识地在手指间绕了两道,自语道:“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是的,该死的,不能让他活下去!”一个冷冷的声音接着致远的话继续道。

    致远笑了,笑得有一种轻松感,虽然他所面对的杀手共有八人之多,但他仍然很轻松地笑了。

    没有人明白致远在笑什么,倒像是一个傻子在自导自演着一场闹剧。

    致远笑,是因为他可以放手为之,不会再顾及曾经的侠义。他甚至想都不想,便将其列入搏杀的对象之中。

    此刻既然雏松说了这番话,致远自然不管对方是不是纯的老公,他都可以毫无愧疚地攻击。所以,他才会感到一阵轻松。

    “致远,你认命吧!”残刀和雏松心中的欢欣自是难以描述的,他们与致远的交锋中终于第一次占了绝对的上风。

    雏松心中十分清楚这群杀手的实力,这群杀手每个人都绝对不会比他逊色,这一点雏松很明白。

    致远虽然厉害,但要在八名高手的合击之下占到优势,那是绝无可能的。

    致远出刀,骤然出刀,没有半丝先兆,没有半点犹豫,在致远的笑声一停的当儿,刀已出!

    刀出,犹如霹雳电火,以一种玄乎其玄的角度,以一最野最狂的气势挥出。

    致远便像一片暗云,一缕幽风,那种度让雏松心惊,让残刀胆跳,惟有那八名杀手的表情依然冷淡如初,他们根本就不会将内心的情绪表现在脸上,这便是杀手冷酷的本性,也是杀手的可怕。他们是经过钱庄特殊训练才被选拔出来的拔尖人物,是以,他们能够很好地控制情绪,直到致远的杀机和那强大如风暴的气势完全吞噬了他们。

    残刀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好可怕的一刀,他从未正面与致远交过手,虽然他见过致远纵横于他所带的钱庄战士之间,但那种实力不在同一个级别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真正地看出致远的真实实力。惟有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雏松会将致远列为第一大敌人。

    残刀曾经和致远对过,是以,他对致远的刀法是从来都不敢轻视的。不过,此刻再见致远出刀,他仍然禁不住震撼,只为这一刀的度,这一刀的气势。虽然他此刻距致远仍有近百步之遥,可他已经深深地感受到致远刀上所生出的霸杀之气,那是一种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霸气。那是一种感觉,深入人心的感觉。

    虽然致远快若幻影,但他的形象却似乎是永远固定的,像一座不可搬移的大山,像一个巨渊……这当然是一种幻觉,只是因为致远太过快捷,太过诡异。

    “当……当……”郑魂、郑洪二的剑并没有抑止致远的攻势,反而被震得连退四步,他们简直不敢想象自致远臂间所爆出来的力量有多么的庞大而无可匹御。

    刀风之中,听到了潮声,听到了涛声,却少了风声--这是刀吗?

    残刀的心中也存在着这种疑惑,此刻他距致远八十步,可是潮声和涛声竟是那么的清晰,便如同他已经站到了黄河之畔,来到了巨瀑之旁。

    “轰……轰……轰……”一串暴响之后,致远如苍鹰一般掠上一棵树干,在他刚掠上树干之时,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哼。

    那八名杀手全都无一例外地被震退,他们在致远的刀下,根本就感不到人多的好处,每个人都感觉到只有自己在与致远对敌,更感到致远是在全力向自己进攻。一开始,致远的刀便已将他们完完全全地隔离,使他们无法成合围之势。是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对致远造成任何伤害。

    对致远造成伤害的是雏松的劲箭,雏松的箭快若疾风,更抓住了最有效的时机对致远偷袭。

    在与八名杀手交手之后,致远后力已尽,根本就无法回防背后的暗箭,所幸因为他的度太快,雏松根本就捕捉不到他的准确位置,只能射中他的后肩,但却只是落在致远斜负于背上的刀鞘之上。

    “嗖嗖……”百箭齐,目标全是致远栖身的大树。

    “哚哚……”致远身子一缩,借树干掩护险险避过这要命的一轮疾箭,但他栖身树干的另一面已像刺猬之背。

    “他娘的!”致远低骂一声,哪还赶停留?迅横移上另一棵大树。如果雏松和残刀所领的钱庄勇士赶到,他还不成为真正的刺猬才怪。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郑魂冷哼着带头向致远疾扑而至,他们绝不想看着致远逸走,因为他是钱庄的最大敌人。

    致远心中暗自叫苦,光只这八名杀手他倒也不惧,但却有两百钱庄勇士赶来,他怎能被绊住,一旦被缠住,那将只有死路一条。可是郑魂八人来势极凶,他又不能不战!

    “哗……”致远足下用劲,一根断枝如利箭般射向郑魂,而他的身子则自郑洪和另外两名杀手的头顶疾掠而过。不过,他并没有丝毫的欢喜之情,因为风八和另外四名杀手已经守在他将落足的地方。

    残刀的眼中闪过一丝极为狠厉的杀机和冷笑,他根本就不相信致远能够逃出他们八人的围攻,尽管致远的实力高得乎他们的想象,但是一人之力终究有限。

    致远的刀法的确诡异之极,也实在是很可怕。郑魂的目光随着瞳孔的收缩,仍然能够捕捉到致远的身形的刀迹,是以,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等待着最后一刻向对方施以最为致命的一击。但他似乎有些失望,不仅仅失望,更有着许多的惊骇,惊骇是因为轩辕的一声轻啸。

    如龙吟凤鸣的轻啸,裂云插天,声韵扶摇直上九霄。

    裂云插天,不仅是轻啸,更有剑气,致远竟在轻啸之时,突然加,而且弃刀换剑,一切都是那般突然,那般快捷,一时间剑气奔腾,似山雨狂洪将泻。

    这的确是完全出乎郑洪诸人的意料之外,其实他们根本就想不到致远竟能够在空中突然加出击,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致远的剑已经逼临面门。

    剑气森寒之极,犹如又返回了万物俱伏的严冬。

    郑洪当其冲,与致远利剑相击,却只出一声极轻的脆响,然后便是两声惨嚎和一声闷哼。

    致远已如一团光影般破开郑洪的围截,只是他的背上多了一深一浅两道剑痕。但郑洪的后臂竟齐肩而断,另一名与郑洪并肩者却成了四截,包括他与郑洪的剑。

    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出乎郑魂意料之外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四人的联手一击竟然以惨败告终。

    郑洪惨嚎之声,突忆起致远那柄削铁如泥的刀。

    致远以无坚不摧的神锋和快若疾电的度终于破开了郑魂的堵截,虽然如此,但仍然免不了受了两剑。

    当然,任何事情的成功都必须付出代价,只是或大或小而已,至于这个结果,也是在致远的意料之中。在战场中,若想完好无损便能获得胜利,这是绝没有可能的事情。不过,这也是给致远一个教训,他实在不该故意去逗残刀和雏松,这才使他陷入被人围猎之局,否则的话,仗着韧之利,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当然,致远知道钱庄并非只派出这几个杀手,只是他并不知道另一批杀手存在于何处,或许会出现在最要命的时候,因此,他不敢再与这群人缠斗下去。是以,致远更没有再行玩耍的理由。

    致远没有停顿,此刻他身上已有三处伤,虽无性命之忧,但痛楚却不小,且仍在流血,是以,他绝不想纠缠下去,施展足力向沼泽方向掠去。

    这之中的变化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所生,等残刀和雏松现结果,一切都已迟了。

    “追……”残刀竭力喊道,此刻致远受伤,他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再让致远逍遥而去。

    轩辕虽伤,但却并不太影响自己奔行的度,而且他仍能够在奔跑之时为自己肩头止血。不过,由于刀伤在后背,受手臂所限,无法自行止血,使得一路留下了许多血迹。

    很快,致远便已奔到沼泽的边缘。对于这里,致远很熟悉,因为这是他曾经经常出没之地,但一直都没敢深入沼泽。

    沼泽确是一片死亡之地,但也藏着许多外面所无法找到的绝世奇物。其实,这片死亡的地狱也是一个天然的宝库。

    沼泽的边缘,是一片矮黄木,这里的景色有些特异,那是因为这里的树木并不高大,而是盘根错节,横向铺开生长,树木的皮色略带青黄,这便使得沼泽地区与其它地区有了一个明确的界线。

    致远找到了袁梅所留下的东西:几筒羽箭、一双长筒皮靴,显然是特地为渡过沼泽用的,一长串细细的丝绳、一根钩索、一杆短铁管、一大包药物和几套换洗之衣以及手套。

    致远暗赞桃红细心,特别是从那双皮靴上可以看出其精巧之处。靴长两尺,是以经过熬煮后再以药物处理的整张鹿皮所制,绝不渗水,更具有极好的韧性,其底部更有以“罗罗”鳞片结成护肉。

    靴内设有两个暗袋,一边放有一柄半尺长的短刃,与致远怀中的小银刀模样很相似。其实,这双靴子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便是可让一些小毒虫不敢向上攀爬,甚至走避。

    那一串细细的丝绳却是玄蛋之丝,结成绳,这些绳子虽细,但却足以承受千钧之力,比之粗藤有过之而无不紈ww.?

    一切的配备比致远想象的都要精良,也使致远更充满了信心,但在他欣赏这一件件小玩意之时,却现了一个本不该现的人—琴。

    “你……你怎会在这里?”致远大惊地问道。

    “我来为你带路,这条路若没有人带,你最终还是会迷失在沼泽之中,永远也不可能走出去!”琴极为平静地道。

    “你快走,我不需要你带路,他们很快就要追来了!”致远又是气又是感激,又有些激动地道。

    “不,我不走,你是我的朋友,是以,我绝不能再看着你一个人去送死。没有人会明白这片沼泽有多么可怕!”琴大步走来,一身轻装加上一个背包,脚上也穿着一双长筒皮靴,只是靴底似乎特别宽大一些,靴尖更向上扬起,犹如木舟的形状。

    “既然这是死亡沼泽,难道你不怕死吗?”致远迅将“家当”装入一个背包中,包括一些干粮,同时把钩索向腰际一缠。

    “生与死在这个世间已经太过平淡,它无时无刻不充斥在我们的身边,也无时无刻不存在我们的身边,死亡已经不能对我造成任何的恐惧,我不怕!……,你受伤了?我为你包一下!”琴态度似乎极为坚决,迅自包中抽出一些布条,与一包膏状的药物,不由分说地为致远包扎起来。

    “谢谢!”致远目光向远处投去,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道:“现在便是想将你送回去只怕都不行了。他娘的,这群龟儿子来得可真快!你现在后悔了吗?要是你后悔了,就跟着二叔回家!”

    琴显然也现了迅赶来的敌人,脸色微变,不答反问道:“你刚才便是从他们中间杀出来的?”

    “不错,不过却没能多宰他几个,算他们走运!”致远似乎不无遗憾地道。

    琴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致远一眼,想到那气势汹汹的钱庄勇士,而致远只是孤身一人,这之间似乎毫不成比例,的确有些让她难以想象。不过,她并不想去追究其中的过程。

    “西边仍有一个缺口,如果自那个方向杀出去,以我的度,仍有六成把握可带你杀出重围。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决定跟我去送死,还是回去?”致远认真而肃然地道。

    琴目光坚定地对视着致远,斩钉截铁地道:“我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更不会作出出尔反尔的决定,如果你轻视我们女流之辈,又怕我成为累赘的话,你不妨一个人先走,看谁先到暴风城!”

    致远被琴的勇气所震住,不由尴尬一笑,道:“大姐你何必说得如此绝?害得我找不到台阶下,算是服了你了。便让我们一起去死好了,大不了,黄泉路上多个伴,何况这又不亏……”

    “贫嘴!”琴见致远那副表情,不由得也为之莞尔,倒似乎真的是对死亡毫不在乎。

    致远伸手摸了摸背上的伤处,赞道:“这药的效果似乎很不错,不能太浪费了!”说完将那个背包向肩上一搭,将短铁管向腰间一别,又把目光投向已经顺着血迹追至一百五十步之内的残刀和雏松诸人。笑了笑道:“让我告诉他们我的位置!”说完肩头的大弓便已落到手中,反手夹出四支劲箭,娴熟之极地以手指缝操箭,在琴转身的当儿,箭已出!

    “嗖……呀呀……”三人应声而倒。

    “好箭法!”琴忍不住赞道,但又奇怪地问道:“为什么第四支箭不射出去?”

    致远笑道:“怎能我一个人玩呢?现在是我们两人并肩作战,这支箭是留给你的!”

    琴见致远在对方大军压境之时仍然能够如此轻松洒脱,心中不由得大感敬服,本来的紧张也随之而去,也便毫不犹豫地接过致远这张特别的厚背大弓,竟然将之拉个满弦。

    “好!”致远也为琴的力道大声叫好,要知道这张大弓若没有三百五十斤休想将之拉开,而琴能将这张大弓拉个满弦,足足有四百五十余斤力,对于一个纤纤女子来说,的确很难得。

    “嗖!”琴松弦,箭矢如疾电般向那些杀手掠去。

    “啪……”箭矢竟被风大一剑斩落。

    “”!琴吃了一惊,她似乎是从没想到这样强力的一箭居然能被人轻易斩落,是以忍不住惊呼,但她心中也对致远刚才那流星赶月似的连珠三箭表示无比的惊叹。

    “很好!”致远赞道。

    “可是他竟然斩落我的箭……”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便是我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的敌人是多么的强霸。因此,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大意!”致远说到这里时神情变得肃然。

    琴似乎明白致远话中的意思,但立刻出言道:“他们来了,我们走吧!”

    致远笑了笑道:“不急,其实他们胆小如鼠。”说完他竟弹身而起,掠出一堆乱石的保护,而坐在石堆之顶。

    “小心!”琴一惊,却没想到致远竟会来个如此不要命的举动,不由低呼出来。

    “残刀,雏松来了没有?致远在此,看你们谁有本领来这里取我性命!”致远狂妄之极地对着小心翼翼逼近的残刀诸人高声喝道。

    残刀和雏松想不到致远会突然如此大胆地掠上石顶,还在叫唤,不由被致远这一反常态的举止给镇住了,数百人也立刻止住身形。

    “致远,你是逃不了的,相信你的血已流得差不多了。”残刀高呼道。

    致远突然放声大笑,只笑得那群人莫名其妙,心中更是布满了疑云,所有指向致远的箭矢一时不敢松弦。

    “小心戒备,这小子诡计多端!”雏松有过一次经历,现在是对致远敬若鬼神,不由得小声提醒道。

    “有什么好笑的!”残刀怒叱道。

    “当你听到一条被放进油锅中的鱼向渔夫说‘我要吃你时’时,你会不会笑?”致远依然爆笑道。

    琴躲在石头之后望着残刀和雏松以及那近百两名钱庄勇士都疑神疑鬼的脸色大变,不由得想笑。不过,也不由得佩服致远的平静与镇定。在致远的眼中,战争便像是一场小儿所玩的游戏,竟全然不当回事。

    钱庄战士迅分散开来,各自依树而立,似乎自己真的已经走入了对方的伏击圈中一般。

    “给我放箭!”残刀高声喝道。

    “嗖嗖……”满天蝗雨全都聚中在致远一个人的身上。

    “哎……哟……”致远滑稽地一声惊呼,倒栽下石顶。

    “哚哚……叮叮……”劲箭一时失去了目标,四处乱落,地上满满地一片。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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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介绍:
今夕,一个体内封有魅魔的失意小人物,受所有人排挤以及同学们戏弄,在他毕业的前几天,一个青春曼妙的女子在他的生命里闪亮登场——宁静慎思的妹妹今梦菲在他生命里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随即他的惊险、精彩生活接踵而来。